我的冷酷

昨天晚上回复了风三火后,我发现自己也是很冷酷的。也许是因为看过太多的残酷,也就变得麻木了吧。

一位硕士生对姐姐的深切忏悔
矿工写真——照片不多,但每一张都很震撼
教师救人反被索赔 为证清白贴告示寻证人

刚收到第八期的《程序员》,报道说:为王俊的捐款已经有数万元,加上从亲友那里借的,基本上可以开始手术了。在这里祝福他早日康复。

桥报》的《皮肤》一文中说到:“到头来还应该落实到个体,落实到个体的人。

我整天在BLOG上扯淡这些大话题,貌似很关注国计民生,但实际上却对具体的个体对象十分冷酷。比如这次救助王俊的事件,我都没有参与,也没有捐款。如果说是因为我不认识王俊的话,那么还有一件旧事……(想想还是不提了)

总之风三火说得还是有理的。

做人还是要厚道。当我们看到这个冷酷的世界还有这么多厚道人在的时候,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美好的方面的。

面对一步步升级的GFW。至少我们还有美好的希望——安替的预言:二十年

冷酷的博弈-《我不是专家》续

在《见义勇为的博弈》中,风三火说我

8厚道,用博弈来分析是否应该见义勇为,好比用财产收益率来分析是否应该结婚。

但是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何况用财产收益率来分析结婚也没有错,婚姻毕竟是一件现实的事,光有爱情是不够的,人都要吃饭,而且以后还有子女的抚养教育等。

回头说见义勇为的博弈。

之所以很不厚道地讨论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们不能光靠美好的愿景生活,不论我们多么不愿意接受,但这是事实。我们要做的不是继续哄骗自己,而是要设法打破这样的困境。

在经典的囚徒困境中,有很多方法可以打破。比如两个人通过某种途径达成一致,死不承认;但更常见也更实用的方法是:黑社会手段,只要组织中定一个规矩,如果招供了,则可能遭到组织的严厉处理,这样就改变了策略矩阵中的权值,导致均衡点稳定在一个有利的地方。

对于见义勇为的情况也是类似的。以两会代表提出的就见义勇为立法来说,假设立法对见义不为者处以一年徒刑(假设相当于1%的死亡风险),则前面所的策略矩阵变为如下(其中红色的数值就是因为不救而受到的处罚):

甲救乙 甲不救 
乙救甲  (0.4, 0.4) (1.2, 1.2)
 乙不救  (1.2, 1.2) (2, 2)

现在可以看出,无论怎么选,不救都成了不利策略,这样均衡点就会到互救的位置上稳定下来。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不具有可操作性,而且还要考虑到不救者可以选择逃避,这样他受的处罚还要乘上被抓的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所以效果也不会有理论上这样的理想。

所以这个问题并不容易解决,至少是从技术上说。

类似的博弈还有很多,比如这两则新闻:

被母亲关了8年的女孩姜巍(与新华网的数字不同,据《1/7》报道,姜滨蓝是八年前开始精神失常的)
哈尔滨发现花季少女被幽禁 六年只出一次门

前面那个姜巍的事我是在某次《1/7》上看到的,当时记者去采访时,女孩的一个姨姨说到,当时她们家(即女孩疯母亲的兄弟姐妹们)曾经讨论过解救她们母女的问题,可是后来还是不了了之。其实原因也很好理解:

亲戚们都在想,一旦把她们母女解救出来,母亲要送精神病院,女孩要读书,这些都是开支,最终还是要他们分担。最重要的是存在着风险,万一在解救过程中,导致任何的人员伤亡,后果无法承担。所以就任由她们那样过下去。

此外周围的邻居,当地居委会、派出所等机构也都知道,但出于与此类似的考虑——特别是如果解救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无法向亲属交待。

大家都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策略,但对那个孩子来说,就是如此的残酷。

人类之所以需要政府,就是在于有些问题是不可能靠个人的力量去解决的。

今天你喝咖啡了没有

据说在香港,公务员口中的“喝咖啡”是别有含义的。因为“如果需要嫌疑人到廉署协助调查,执行处的调查人员就会请嫌疑人到廉署“喝咖啡”。

这件事听上去很文雅,但效果却比我们貌似强硬的“两规”要好一些。因为廉署在民众中具有比纪检高得多的公信力——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大家心里有数。

什么事一旦有了中国特色,就变得不同起来了。

自从安替被封杀后,于是就有人担心他会不会被国安请去“喝咖啡”

同样是喝咖啡,但是请客的人不同,被请的人也不同,最关键的是:请的原因也不同。

在香港,有人被请去喝咖啡对民众来说是好事——又有贪官污吏落马了。

在这里,有人被请去喝咖啡对民从来说是坏事——又有人触高压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头上。

打住,这种咖啡我可不想喝。

我不是专家

这几天一边要忙着补上周装机耽误下的工作,还要一边长篇大论地8log,害我连续几天都推迟下班。今天过节,就少说几句,对这几天的貌似很高深的东东作一点说明。

比如股权分置改革,头头们养着的一帮经济学家,以及一千多家上市公司的那么多有钱人,还有数量巨大的股民,随便哪个人在这个问题上都比偶有发言权。不论我多么B4这样的股市,也丝毫不影响股价的涨跌,中国特色的市场具有中国特色的规律,生活在这样的市场里的人们自然有他们的生活方式。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看:有什么样的参与者,就会制造出什么样的市场,反之,有什么样的市场,也决定了其中会有什么样的参与者。

我只是多管闲事罢了。

据称最近的G板(即完成股改的全流通股)个股表现都很好,有股改题材的个股表现也很突出。今天中午吃饭时,从电台财经节目里听到有消息说,某个股在某券商的某个级营业部里出现了一次超过一千万股的大宗交易。

真有特色。

待续……(改天)

BTW:原来安替的BLOG真的被GFW了,我还以为是技术故障。古人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的——特别是今天。老罗说:人生总有几次踩到大便……

友情提醒:事实上是安替BLOG所在的整个blog-city站点被GFW,现在他已经转到MSNSPACE,在那里安家的筒子要当心乐……

见义勇为的博弈

昨天新闻报道了一件事:

在上海附近某风大浪急的水域,一儿童在禁止游泳的地方遇险,因当时正在退潮,他抱着个小救生圈,正在被水卷离岸边。当时就有一个人下水施救,未果。另一中年人也下水去救,岸上的人通知了附近的部队。但终因水上情况恶劣,两名战士受了不少伤后才将那名儿童及中年人救起,但中年人已经身亡。前面一名下水者救人者目前仍下落不明。而被救的小孩在上岸后,不久即被家长悄悄带走,连一句“谢谢”都没有留。

这样的案例还有很多。

前几周《1/7》报道了在沈阳,一山东青年也是在天气恶劣的情况下,与另一人一起从湖中救起一名溺水者,而自己不幸身亡。但被救者上岸后几分钟醒来,只留一下句“谢谢”就不知去向。后来死者父母要为儿子申请烈士资格,却因为找不到被救者,没有被救都的证明材料而申请不被接受。

某地一青年在外地遇长途汽车失火,救出58人,被救者纷纷表示感谢,并承诺会给他写感谢信。他兴高采烈地回家告诉家人自己的义举,也得到村民的赞誉。但是结果时间一天天过去,却没有一个人给他写来感谢信,村民也怀疑他是骗人的,他父亲因此心理压力过大而死。

某女青年与男友在公园约会时遇一群少年(十几岁,上百人)在械斗,数百人围观而无人制止或采取任何有益的措施。此女上前劝阻,并声称要报110,被其中一少年用西瓜刀砍了两刀,一只手于手腕处被砍断。

……

趁利避害是一种本能——不具有这种本能的一切生物都将被自然选择所淘汰——泛达尔文主义的毛病又犯了-_-|||。

对于前面几种情况,被救者总是倾向于选择一个最优策略——回避。因为一旦站出来,就很可能需要承担实际的物质上的答谢义务——虽然救人者的家属都没有提出这方面的要求,但对于被救者,他们就不能不考虑存在着这种可能性。而如果不站出来,如果被人发现,可能会需要承受更多的舆论压力。但被发现的可能性毕竟非常小,两相比较,还是回避的策略更占优势。

特别是像第三个例子,被救者数量较多,每一个人都会想:反正别人会写感谢信的,又不差我一个。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写感谢信的人都没有。相比前两例来说,他们的心理压力还要小。何乐而不回避。

至于最后那个例子,我只能说那个女青年采取的措施不当,对于这样大规模的械斗(虽然都是孩子),个人根本处理不了,应该暗地里报警才比较合适。我想说的是那数百名围观者,他们的想法和第三个例子中的被救者比较类似,他们肯定也是想:反正有别人会去报警,我还是在这里看着吧,万一被人知道是我报警的,说不定会被砍。

于是我们陷入了“囚徒困境”。

假设这个社会上只有两个人:甲和乙。当其中一人遇险时,另一人有两个选择:救或不救。可能出现的情况有两种:甲遇险或乙遇险。然后用假设的数字来定量说明:如果遇险时未获救,则可能死亡,其可能性为100%;如成功获救,则可能没事,死亡可能性为20%;如果别人遇险时不去救,则没事,死亡可能性为0;如果去救,则也危险,死亡可能性为20%。最后假设每个人都有可能遇险,这一可能性为1%。

则可以算出任一个人在以下情况的总死亡风险分别为:

  • 救人并被救:别人遇险可能性(1%)X自己救人风险(20%)+自己遇险可能性(1%)X被救情况风险(20%)=0.4%
  • 不救人并被救:别人遇险可能性(1%)X自己不救人风险(0%)+自己遇险可能性(1%)X被救情况风险(20%)=0.2%
  • 救人并不被救:别人遇险可能性(1%)X自己救人风险(20%)+自己遇险可能性(1%)X不被救情况风险(100%)=1.2%
  • 不救人并不被救:别人遇险可能性(1%)X自己不救人风险(0%)+自己遇险可能性(1%)X不被救情况风险(100%)=1%

综合作策略矩阵如下(甲,乙):

甲救乙 甲不救 
乙救甲  (0.4, 0.4) (0.2, 1.2)
 乙不救  (1.2, 0.2) (1, 1)

从上表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典型的“囚徒困境”的情况。虽然,两人互相选择救的情况,两人的总死亡可能性最小:(0.4%,0.4%)。但从个体考虑,比如乙来说,当他选择不救,则无论甲是否选择救,都比他选择救的结果要好:甲救的话,乙不救是0.2%,救则是0.4%;甲不救的话,乙不救是1%,救则是1.2%。可见乙如论如何都应该选择不救,反之对甲来说也一样。所以最终两人都会选择不救,达到所谓的“纳什均衡”。

这就是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悲剧性结果。

从前我们靠愚民的道德手段来维护一个互助的不稳定均衡,后来是用GC主义信仰,还有一些人是靠宗教信仰。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于是自然到达新的稳定的均衡点。

该怎么办,这是一个问题。难怪今年两会时有代表提出要将见义勇为立法。

BTW:上面的博弈例子仅供参考,实际的情况应该是多次博弈,参见《博弈论与纳什平衡》一文。

扯一扯股权分置改革

昨天在《独立精神的基础》一文中我提到说要扯一下这破事的,今天就来随便说说我的看法吧。

水皮在文章中显然是不赞同“股市赌场论”的。但对比国外的成熟证券市场来看,赌场论还是相当合适的。对于中国股市来说,我们可以看到相当多的上市公司业绩都不太好,其中还有相当多的公司持续亏损——也就是说,总体上看增长很小。如果忽略这少量的总体增长,则对于投资者们来说就近乎于“零和博弈”——参与的各方有赢有亏,但赢相抵后的结果为0,也就意味着在其中赢利的人的收入不过是来自于亏损的人的损失。再加上庄家对股价的操纵,这样的情况的确是与赌场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如果就此认为“投资者无非是惟利是图的赌徒而已”(水皮对吴敬琏的“股民强势论”的理解)我想也是不合适的。

在吴老的赌场论发表后的这四年来,我们的GDP仍然以每年接近两位数的速度在增长,但是股市却进入了漫漫熊市,直到几个月前跌破千点谷底——当然,现在已经被托到1100多点了。作为对比,美国的GDP年增长一直都不太高,但是前几天在财经新闻上听到,最近两三年来,标准普尔500指数的季度增长率一直持续在两位数以上(相当于年增长率达30%到40%)——如我昨天引用的郎咸平提供的数据,在94年到2000年之间,其年平均增长率也在30%左右。这也从另一个侧面看出GDP在某种程度上说不过是“G的P”,对经济状况的评价是很片面的。

我以为:发行股票是一种融资手段是没错,但融资本身也只是手段,不是目的。证券市场存在的目的是给上市公司提供一个融资的途径,让它们得以有充足的资本进行扩大生产,其最终目的还是要产出效益,回报投资人。但是现在管理层对中国股市的态度我总觉得不太对。股价上涨时,就觉得资金充沛,让上市公司们抓住机会增发再融资或是新股上市IPO。股价下跌时就觉得是需求不足,想办法搞点钱来制造需求托市,比如什么社保资金入市或是什么平准基金之类。难怪有人评论说:美国是让最大的庄家来监管(详见郎咸平在上财的演讲等),而在中国是监管的人都成了最大的庄家

从吴敬琏与金陵晚报记者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他貌似很“厚道”地站在“孤立无援”的非流通股一边,反击“强势”的流通股民,反对向流通股东支付对价(或过高的对价)。

先简单说一下什么是对价:这是一个历史问题,当初国内上市公司上市时,都有一部分内部股/国有股等,起初都是禁止上市流通的,但是现在在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们看来,这个做法问题很多,需要进行产权改革,要私有化,于是有了现在这个所谓的“股权分置改革”。但是4500亿的非流通股如果上市交易,对于原来的流通股股民来说,就会带来巨大的下跌风险——场内资金就这么多,一下多出这么多股票来,不贬值才怪。所以,为了补偿股民的损失风险,才有这么一个对价的说法。对价不但是合理的,而且是合法的

但是吴敬琏竟然站出来为非流通股鸣不平,意思似乎是非流通股吃了多大的亏。可是事实上,上头决定搞这个股权分置改革应该是非流通股的意志作用的结果吧。

拿一点实际的东西来说吧。第一批试点的四家上市公司支付对价的方式开始好像都是送股(非流通股东按一定比例向流通股东赠送自己的股份作为对价)或缩股等实际的手段,只是比例不同。后来,到第二批,就开始花样百出了,除了像东方明珠很大方地直接十送四以外,相当多的公司在玩弄手段,比如送权证(就是一个证明,让流通股东在未来可以以某一个价格买入他们的股份,如果未来他们的股价高于这个认购价格,权证所有者可以得到差价的赢利,但是这一点并不可靠,如果未来股价达不到认购价,则权证一分不值),而其中最没诚意的就是深圳农产品。

这是《深圳市农产品股份有限公司股权分置改革说明书》,它竟然一分钱都不想出,连权证这样的表面文章都不做,还居然有人对此表示赞扬——吴老不是说没人为非流通股说话,这就是一个。又是水皮,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其中的问题流通股东与非流通股东之间的博弈是不平等的

拿农产品来说,当初它上市时,就是以8块多的高溢价IPO的,后来在股市情况好时,又几次以8-10几块不等的高价增发。但是现在,它已经跌到3块多,跌破净资产了,而且效益也很差。在这样的情况下搞股权分置改革,还不想给流通股东以合理的对价,只用一个回购承诺就想打发掉——按那位对此表示赞扬的陈生的说法是,这还是个很有含金量的方案。按他的说法就是未来可能会有”大宗交易、战略配售”。很有中国特色——意思就是,到了回购期限,它会通过一些手段让股价在回购价4.25元以上的。

上市公司如果不是想方设法改善自己的经营状况,增加赢利,为股东创造价值,而只想着用什么手段在什么时候让股价在什么价位。这样的股市有什么希望?这种股权分置改革又有什么用?

管理层说,股权分置改革不会再有第三批试点了,第二批这40几家全流通以后就要全面推开。广东等几个地方政府已经放出风声说要全力推进股权分置改革,争取在XX时间前完成所有本地上市公司的改革工作……

一千多家上市公司即将进入全流通时代,我们正在跑步进入像美国股市那样的全民持股,藏富于民的时代。

空气中充满了大跃进的味道。

独立精神的基础

现在谈到所谓的学者,就喜欢用“独立精神”来评价。比如现在的郎咸平,过去的吴敬琏。

不过吴老先生最近被炮轰了,中华工商时报副总编辑水皮发表了一篇《吴敬琏代表了谁的利益? 只有外星人知道》,矛头直指吴最近发表的“股民强势论”。国际金融报在对此作出回应的《吴敬琏:“股市舆论场”的众矢之的?》一文中评论说:

但是对于身为中金公司首席经济学家,担任内地几家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吴敬琏,要保持知识分子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应该也不是一件易事。

但是作为曾经连续两届当选CCTV年度经济人物的吴老先生,当初也是很有独立精神的。“基金黑幕”和“股市赌场论”至今仍影响犹在。那么这一回他为什么会站在非流通股的一边,而不是站在广大中小投资者一边呢?——貌 似我又在用二分法了。-_-|||

关于股权分置改革这破事,偶也很想乱扯几句,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改天再说,还是先来看独立精神问题。

为什么主流经济学家会被认为没有或正在失去独立精神——代表XX的利益或加入XX利益共同体?我想,一个保护独立精神的基础是很重要的。

首先是政治和制度上,独立精神一向被认为是危险品——远的例子比如林昭,近的例子比如中青报)。这个说起来就太敏感。

说点安全的原因:那就是经济上。

郎咸平为什么敢于公开反对主流经济学家们大肆鼓吹的“产权改革”?因为他至少在经济上是无忧的——他是香港的教授,不是拿国内高校的薪水,而且他的养老金放在美国股市里,享受着每年约30%的投资回报率(据《财经郎闲评之郎氏炒股秘笈》中他自己说的,94年到2000年间他投入标普指数基金的养老金从4万USD增长到20万USD)。所以他当然敢说了。

换成在内地高校教书或是内地上市公司拿着每月一至数万不等的独立董事津贴的主流经济学家,他们说话当然是会有一定的方向性了。

当口袋决定了脑袋以后,独立精神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关于术语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因为在用Delphi做Container其间碰到一些问题无法解决,忽然想到应该去参考一下别人的实现,于是去找了号称最简单的PicoContainer来看。在那里的Related Projects中,也看到了gigix曾经介绍过的NanoContainer

后来偶然想起来,这个Pico和Nano很面熟,然后就想起来这两个在很久以前玩电烙铁时经常看到,因为电容器的容量可能小到需要使用这两个东东。

Pico-表示10^-12(10的负12次方)
Nano-表示10^-9(10的负9次方),眼下流行的所谓的“纳米”,便是指的:nanometer。

看来这两个Container果然是够小的,不过刚才用SVN下NanoContainer的源码时发现,他们已经在做MicroContainer(Micro-表示10的负6次方)了,越做越“大”啊,每个都比前一个“大”一千倍。^O^

估计下一个就是MiliContainer(10的负3次方)乐。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做KiloContainer(10的3次方),MegaContainer(10的6次方),GigaContainer(10的9次方),TeraContainer(10的12次方)……:P

其实我说要的术语是另外一个:

八年前,我的一个朋友comanche在研究3D图像技术,所以买了一本书《Amazing 3-D Games AdventureSet》(中文译名我忘记了)。我也曾借来看了几眼,具体的技术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前面几章中有一个地方提到一个问题。用平面图形模拟3D图像的基本原则就是“近大远小”。但是这样做有一个问题就是:当游戏者面对一堵樯时,由于墙的正对部分距离较近,而两边相对较远,所以实现起来就会出现面对一堵平的墙却出现中间高两边低的奇怪情况。

作者Larry.Mayer在说到这一点的时候引用了一个术语:鱼眼效应。至于这种效应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开玩笑地说:至于鱼的眼睛看到的情况是不是真是这样,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貌似鱼也知道:P)。

这个问题也让我困惑了很长时间,直到去年有一段时间在色影无忌潜水学习以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详见这篇介绍鱼眼镜头的文章。前面说的那个鱼眼效应,正与鱼眼镜头拍出的桶形失真的效果类似。

这是什么世道?要学点东西咋就这么难呢?一个术语都能扯到这么远去。-_-|||

我学书法的故事

因为今天需要用到几种笔,所以昨天特地去附近的文具店采购。

不经意间看到柜台上有毛笔,忽然就心血来潮买了一堆书法用品,包括毛笔、墨汁(本来想买墨和砚的,可惜那里仅有的一种看上去不太好)、纸和字帖。

我有个同学(就是六月在厦门一起吃水煮活鱼的那个)是专业练过的,写得很不错。99年的一天,在香江花园七楼上,他突发奇想要写一幅字挂在房间里,于是跑去买了纸笔,然后把白纸铺在地上写了起来。他写完后,我也手痒拿了笔在一张废纸上随便涂鸦了一把,当然是比他写的难看多了。不过还是被他看出一些来,问我:“你以前也练过?”果然不愧是专业人士,他是从我执笔的手势上看出来的。

大概是从十八年前开始,我曾经相当正规地学过两年书法,当时的水平在同学中也算是不错的。不过小学毕业后,我转学到另外的学校读初中。新的语文老师要求我们每周交一张毛笔字(大概是十二个字的)。因为我刚到这个学校,所以想好好表现一下,所以第一周我就很认真地写了一张交给语文科代表。没想到那个语文科代表根本不懂什么叫书法,居然以我用的纸有吸水性,导致笔划边缘有一点散开为由,要求我用不吸水的纸重写过。郁闷。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不被老师批评,后来我不得不用不吸水的纸重写过。一个学期后,语文老师换了,这一任务也作废了。但从那以后十几年下来,我基本上没有再碰过毛笔,手艺也就都荒废了。

很多年以后我才感到后悔:真见鬼,一个根本不懂书法的人的批评有什么意义?我为什么要因此而放弃呢?这是我的错误,一个幼稚的错误。不过这都已经无法再挽回了,现在买回文具写字不过是重温旧梦,也是装腔作势罢了。

刚看到某人要把BLOG搬到一个只有少数人可以看到的地方去,也许那样就可以只听到赞歌,见不到批评。当然每个BLOGGER都有选择BSP的自由,我也就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