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 Adobe 收购 Macromedia

今天最火爆的新闻就是 Adobe 以 34 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 Marcomedia 。胡一郎戏说了一下给adobe CEO的五点意见。而ZTMNB网则援引lakesee的观点,谈了一下Adobe 收购 Macromedia 意义何在

作为技术人员,令狐刚才跟我谈了一下他关于此事的看法。

因为 MM 的 FLASH 在目前市场上矢量动画技术中占据着垄断地位,而 Adobe 则是新兴的 W3C 标准矢量图像技术 SVG的最佳实现者。由于从技术上说 SVG 未来的发展发方向也将可能会是交互式动画能力(目前已经部分实现)。所以在收购后, Adobe将如何处理这两项有冲突的技术成为我们关注的方面。

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二者完美结合,FLASH 工具也可以支持 SVG 的编辑开发。

除此之外,我还关心的就是 MM 的 RIA 技术:FLEX。这项基于 FLASH 的技术将会何去何从也是很关键的,作为目前 RIA/RichClient 的主流技术之一,它的发展方向对未来的应用软件技术的发展应该会有很大的影响。

“大规模群众聚集事件”之外

浙江东阳画水镇的“群体性事件”很早就在google的groups上看到了。不过因为一方面是最近的“大规模群众聚集事件”更为热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不能确定,不敢以讹传讹。

刚看到4月10日,浙江东阳发生了什么?便顺着链接去看了一下,看来是真的了。国外媒体已经多有报道,但国内还保持沉默。有人想要质问新华社

有什么好问的,本来就是一件普通的环境问题,结果却弄成了一件“群体性事件”。既得利益阶层总是这样贪得无厌,等到民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时候,爆发“群体性事件”就是必然的了。所以国内媒体不敢报道,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类似的事情国内到处都有,这样的事要是报道了,大家有样学样,那还得了。去年的万州“群体性事件”不也是没有任何报道嘛。

在过去的十年里,国家治理淮河污染投入超过600亿,但是现在淮河的水质还不如十年前,而且还在持续恶化“经济半小时”称黄河污染甚于淮河

设想一下,这两河流域要是发生“群体性事件”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每天一日–爱因斯坦逝世五十周年

作为上个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对物理学的贡献是前无古人的,而且这一百年来也是后无来者的。

在一百年前的1905年,他发表了多篇重量级的论文:《测量分子大小的新方法》、《光量子》、《布朗运动》、《狭义相对论》。为上个世纪物理学的大发展翻开了全新的一页。其中除了成名之作《狭义相对论》(当初发表时好像是题为《论动体的电动力学》)以外,其它几篇也都影响巨大。

光量子揭示了光电效应的内在秘密,并为量子力学的开创打开了一扇门,据说爱因斯坦后来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对光量子的研究,虽然他至死都不愿意接受量子力学的理论,并因此与玻尔进了旷日持久的辩论。

他对布朗运动的研究也是具有开创性的,后来创立控制论的维纳、混沌学和分形学的主要创立者曼德尔布诺特、耗散结构的创立者普利高津都曾经在他之后从布朗运动的研究中得到启示。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时间里,他继续创立了广义相对论,为人们打开了一个奇异的宇宙。

E=mc2的著名质能方程,为人类利用核能打下了理论基础。

在二战中,他写给罗斯福总统的信启动了曼哈顿工程—-虽然对此做法还有争议,但我还是认为他做得对,如果德国不犯错误,他们可能也能造出原子弹,那才是人类最大的灾难。

五十年前的今天,他在普林斯顿逝世,告别了这个奇怪的世界

BTW:补充8挂,爱因斯坦原声大碟爱因斯坦激情燃烧的岁月爱因斯坦的私生女寻找新的爱因斯坦

写“万”字的中国软件管理者

这个故事大概大家小时候都听过:

从前有个小孩跟老师学写字,老师刚教了他“一”“二”“三”的写法,他就说会了。结果回家后他老爸让他写请柬,刚好一个客人姓“万”,结果他就画了一天的横。最后还怪那个人姓什么不好,偏要姓个“万”。

之所以想到这个故事,是因为随手翻了一下第三期的《程序员》,其中有一篇采访北航软件学院院长孙伟的报道。题为《中印软件外包差距在继续扩大》。这是他年初时去印度和美国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回来后的一次访谈,其观点跟这几年去印度取经回来的人都差不多。言语间对印度承接的大规模软件外包业务颇为赞叹,特别是对印度的软件开发人员的“仆人”文化–也就是以前所说的“软件蓝领”–非常羡慕。简直就像老俞看到拉斯维加斯式的离婚那样,流着口水说:太方便了,太方便了(见《老罗语录》)。

首先,承接软件外包业务并不是软件业的全部。世界第一大软件国美国都是把自己的软件业务向外包的。承接软件外包业务是下游软件商的事。

其次,印度有印度的文化背景,中国有中国的文化背景,强迫中国的软件开发人员向印度靠拢是没有道理的。更何况那些鼓吹“软件蓝领”的西天取经和尚只不过学会了“一、二、三”,就想回来照猫画虎,结果搞不成功,就怪中国人为什么姓“万”,不问问自己怎么不会写“万”。明明是他们自己没有能力做好管理工作,却只会怪国内的开发者“眼高手低,心有余而力不足”(孙院长语)。

不过当我看到他最后说的那一句:尤其是对于我们的学生,就业前景非常好

终于明白了,原来又是一篇软广告。

二分法的帽子

记得刚上BLOG那会还不太适应,还是习惯从前在CSDN论坛混时的那一套,有一回就在别人的BLOG那里跟人吵架。然后就有一位“正义的使者”站出来说偶用的方法是:先弄一顶大帽子给人戴上,然后再以那个帽子为目标,踏上一万只脚。当时被他这么来一下子,偶就懵乐,半天才回过神来。貌似他也在用他自己说的方法给了我一帽子嘛。

最近研究宋代历史,颇有收获。柏杨在《中国人史纲》中说到:

懦家学派用两分法把人类分为两个系统:一是君子系统,一是小人系统。这种分法本是经济的,后来发展为伦理的,后来更发展为政治的和道德的,遂成为政治斗争中的一项重要武器。这武器用下表所列的不同文字表达;

对好喧哗取闹的宋王朝士大夫而言,人类一分为二,使他们在吵闹内斗中,可以节省不少精力。一旦掀起争论,只要立刻把自己纳入君子系统,把对方纳入小人系统,就自以为可以大获全胜

原来这种互扣帽子的批斗方法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乐,难怪我们用起来都感觉这么顺手。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斗,哪能不被扣。慢慢的被扣得多了也就习惯了。但是还是要时时提醒自己,不要随便给别人扣帽子。

最近反日,帽子之风又很剧烈起来。FQ们把非本系统的一律扣上汉奸的帽子,汉奸们也一样把非本系统的一律扣上FQ的帽子,两边斗得不亦乐乎。在这种状况下,要想不被任何一边扣到几乎都是不可能的,只能由它去吧。

……攻击一旦开始,人类两分法立刻登场,而所运用的表达文字,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套。说明他们字汇的缺乏和智慧的枯竭

还是像我昨天引用的指责反日FQ的帖子中“爱睡觉的猫”那样的回复比较有看头。

上海政府忠告市民

刚才电视上出字幕了:某些活动是需要经过有关部门批准的,到目前为止,上海市有关部门尚未批准前述活动

在洪峰的小说《和平年代》中,有一段是描写16年前的事:

段和平告诉妻子:“当你想不清楚自己的行动是否有坚实的思想做为基础时,最好不要被一种情绪所支配。”……和平呆愣了一会,又说:“这是一个不需要英雄的时代,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只需要一点单个生命的勇气。单个的。”

小说中,段和平说这段话的背景是在那之前十多年,他的前女友柳盼盼的遭遇。原来我一直以为小说中柳盼盼的遭遇不过是一个虚构。但是后来我知道,那是有事实依据的,张志新就是柳盼盼的原型,而且现实远比小说更加的残酷。

……仁爱部……101号……

再次重申上海市政府的忠告。

历史是某些人写的

中午照例在附近食堂吃午饭,走在路上、坐在饭桌边,到处听到的都是关于明天的计划,以及小日本如何如何……(现在这个也是敏感话题,不能多说)。然后就不可避免地扯到了十六年前……(更加敏感,不可说,不可说)……那个时候,偶们都还小,啥也不懂,还是说更早一些的历史比较安全(其实也安全不到哪里去)。

在这个指责反日FQ的帖子里,试图拿一些“历史”来证明“中国威胁论”,为日本鬼子平反。可惜一个“韩战”暴露出作者在讨论这个话题时本身的立场就是有所偏颇的。正如后面那位署名“爱睡觉的猫”的人反驳所说:性质不同。但不可否认,原作中所提及的很多都是事实,是我们曾经犯过的错误乃至罪行(比如支持波尔布特),这些至今在官方说法中都还是含糊其辞。

因为总有些事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历史就必须被“重写”。乔治·奥威尔在《1984》里说:谁控制过去就控制未来;谁控制现在就控制过去

可惜有些的事情的历史实在不算久远,亲历者中至今健在的也很不少。比如这个关于三年自然灾害的帖。有人在一点点抖落历史的原貌。也有一些人在这些历史中增加一些“原貌”。

什么时候才能还历史一个真相呢?

对通俗的、流行的东西不能要求太高

今天Google的LOGO是这个:

原来今天是达·芬奇诞辰。LOGO中的“维特鲁威人”和“蒙娜丽莎”两幅画让我想到了前不久刚看完的丹·布朗的畅销小说《达·芬奇密码》。个人觉得这本书还是相当不错的,能让我想要一口气看完的小说实在不多。

这本书吸引我的原因,除了其中环环相扣的悬念层出不穷以外,特别是对西方宗教史作了一番全新的解释,让人耳目一新。丹·布朗不愧是一个传说的博学家,感觉大长见识。不过也因此听闻有一些宗教人士颇有意见。

后来我又看了丹·布朗的另一部早期作品《数字城堡》,这本书是关于加密技术的,虽然偶不能算加密方面的专业人士,但也算略知一二,所以自然可以从书里看出一些外行的地方。于是便也能理解那些宗教人士的意见了。

只是话说回来,丹·布朗的小说本来就是流行文化,不是专业文献,也不能对人家要求太高。再说小说嘛,为了叙事方便,也难免需要作一些加工的。大可不必在鸡蛋里挑骨头。

上图就是《达·芬奇密码》中提到的玻璃金字塔,贝聿铭设计。去年6月摄于卢浮宫门前。from:前大婶。

愚论监督

昨天,倍受关注圆明园事件听证会热热闹闹地马后炮完了。马斌说得是:真要为民考虑,不开听证会也一样,否则就是开了也一样。比如这次的圆明园事件,以及前不久的各景区门票涨价听证会。

早上的新闻里,一位女记者追着圆明园管理处主任李景奇采访,李主任说他要上洗手间,结果走到那又不进去,那女记者不依不饶地跟着他一直追到后门外,李主任上了车就跑,貌似当时听证会还没有开完。

场面颇为搞笑,其实记者问的问题也很简单:多的钱到哪里去了

圆明园管理处在没有开听证会征求专家和群众的意见的情况下,没有公开招投标就自说自话地开工。多亏甘肃省植物协会副理事长张正春及时发现并向媒体曝光,才终于有了昨天这迟来的听证。加上各媒体和网络的造势,这下李主任等人的日子要难过了。

我们的舆论监督真强大,中国不愧为“世界上言论最自由的国家之一”(CCTV语)。

甚至有人说“媒体凌驾司法之上”,其实真正凌驾于司法之上的是“利益共同体”。李主任的道行太差了,还不如曾经风光一时的赖胖子,他一个小学没毕业的文盲都知道: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牢牢地与“利益共同体”绑在一起。所以他当年搞走私的收入中超过一半都花在与“利益共同体”建立“共同利益”上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不能说起“壁壁诗”事件。

那位在《新周报》上报道《南师大音乐学院女大学生陪舞事件调查》的记者说:大到一个媒体小到一名记者,在判断一条新闻是否具有关注度或者说是否具有较高采访价值的时候,最重要的一个参照系数应该是——能否打动公众的内心,或者说,这条新闻是否具备打动公众内心的基因存在

他说得不完全,至少还要加上:安全第一。这一点有很多前车之鉴,比如程益中

如keepwalking所说:网络本身是健忘的。头头们不让讨论,过一段时间大家自然就会忘记了。

电视上天天在说“和谐社会”,听得人耳朵起老茧。还记得今年两会上,张贤亮委员说:和字有口,是让大家人人有饭吃;谐从言旁,是让大家人人能说话。”

话音刚落,33号令和壁壁诗事件先后出台,原来我们在建设的是:“和皆社会”。这果然好,和皆了也就天下太平了。